华灼儿靠在离秋的怀里,嘴角微微勾起扬起得意的笑,带着水手摸着自己的脖子,就像曾经我警告她一样,做着抹着脖子扼杀的动作。太监应声而来我被粗鲁的拽起,全身湿漉漉的刚被拖到兽房,就被兽房里肮脏的男人们连拉带扯从太监手中抢过。
全身被扯的生疼,我就被按压在地,拖我进来的太监道:“好生招待着,别忘了让旁边的野兽们也开开胃口。”我奋力挣扎,羞愧难当绝望歇斯底里的叫喊,“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泛着恶臭的口气一下子向我袭来,我偏头躲过,才没让那肮脏的男人亲到我的嘴上。
“放开我,放开我!”我忍着剧烈的阵阵恶心,手脚并用的挣扎。“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我扯着嗓子,嗓音都叫破音儿了。压在我男人舔着嘴角,带着兴奋:“使劲的叫,使劲的挣扎,老子就是一个亡命之徒,就喜欢你这种带劲的,兄弟们把她给我拉开。”
我被绝望和恐惧侵蚀,不亚于在烈火上焚烧,烧的肌肤撕裂。突兀,一抹鲜红的艳色出现在我的余光之中,我像见了救命稻草一样,呼喊着:“祈惊阙,祈惊阙……”我的呼喊让压着我手的男人一愣,我趁机一挣脱,一把挠在了俯在我身上的肮脏男人脸上。
不知道是我太走运还是其他,挠中了男人的眼,男人一声惨叫,一手捂着眼,反手给了我一巴掌。我被打得双眼冒金花,头嗡嗡作响,同时也激起了这里的男人最暴戾的一面。“嘶!”
我双眼瞪大,被恐惧渗满。突地一双暗纹黑色的靴子落了下来,距离我的脸庞就一只手的距离。也就在这一瞬间,压在我扶在我身上的男人都停止了动作,我顺着这暗纹黑色的靴子望去,入眼帘的是那一抹艳红的颜色。
眼神在往上,触及到祈惊阙嗜血的眸子,我满目羞愧和愤怒,对着他骂道:“祈惊阙,你这个混账东西!”我的话音落下,才惊觉后怕我对着我的死对头说了什么,他可不是我随便的骂的人。
刚刚闪过一丝懊恼,就见祈惊阙抬起脚,我以为他抬脚要踢我,双眼瞪得大大的,盯着他,与其被羞辱致死,还真不如被他踢死算了。没有等到疼,他几脚踢开压在我身上肮脏男人,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件干爽的红袍从天而降落在我身上。
祈惊阙浑身散发着强势带着血腥味的气息,幽深嗜血的冷眸,睨着我,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来。“废物!”我浑身一震,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煞气所摄,脚下的步伐忍不住的想向墙边靠去。
他面无表情如妖孽的脸,越来越沉,被他踹离我身体的那些肮脏男人们,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一起对着祈惊阙围攻了过来。我心中一惊,刚要躲避,眼帘一道寒光闪过,一声剑吟滑过我的耳边,随即温热的鲜血溅在了我的脸上。
刚刚要羞辱我的几个肮脏男人,一剑封喉倒地。我腿抖的厉害,一把扶在墙上,才堪堪站稳。祈惊阙撇了我一眼,抖了手中的软剑上的血迹,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软剑隐没于腰身之中,转身就走。
我哆哆嗦嗦看着地上躺着的尸体,狠狠的吸了两口带着血腥味的空气,压了压惊魂未定的心,裹紧了祈惊阙给我的红袍子。我不明白祈惊阙出口让苏慕华把我弄到兽房,为什么又出手救我,要杀不杀多此一举不是他的风格。
我慢慢的走了出去,看见压着我的两个太监的尸体也在门口,如同里面的人一样,一剑封喉。我看着尸体吞咽了一下口水,一步一步的走向祈惊阙,就快到他面前他一个转身大力的向我袭来。
后背着墙,砸的我生疼,我被他抵在了墙上。“废物,你在骂谁混账东西?”祈惊阙手肘卡住我的脖子,阴鸷地双眼盯着我闪烁着一抹思念。我瞳孔一紧,屏住了呼吸,我曾经和他交手时,每次落败之后,我都会骂他一声混账东西。
有一次被他听见,他磨着牙齿,警告着我,再骂他,就咬断我的脖子。“九千岁,奴婢是你的奴婢,在濒临死绝时,一时口误,请九千岁恕罪!”我低下告饶,害怕到极点,起死回生借尸还魂这种事情,他应该不会相信,不可能认出我来的。
祈惊阙已经收了的剑,不知何时出现在手里,锋利的剑贴着我的脖子。我瞬间毛孔悚然,浑身颤栗,只要他手一滑,我就会如兽房里的人一样,命丧黄泉。“这么漂亮的脖子,割破了,那声音也是美妙,是也不是?”他手中锋利的剑贴在我的脖子上比划着。
我忘了呼吸,仿佛浸在冰水中一样冷,“奴婢不漂亮,九千岁,请您饶过奴婢,等奴婢为皇后娘娘报仇之后,要杀要剐,奴婢绝无怨言。”祈惊阙幽深的眼眸异样闪烁,凑近我,他的呼吸就像人血一样炙热,喷洒在我的脖颈之间,让我发痒,我却不敢动。
我一怔,从他的言语中听出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九千岁……”“嘶!”我的脖子一重,祈惊阙狠狠的咬住我的脖子,把我的脖子咬破了。我紧紧的贴着墙体,任他在我脖子上肆虐,他就是一尊煞神,我惹不起的煞神。
他一走,我像鱼得到了水,张口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靠在墙体的后背,慢慢的弓了起来。喘完气之后,冰冷充满杀意的目光慢慢地看向兽房,兽房里面的里面肮脏亡命之徒乞丐,可不止一个房间里有,其他房间加起来至少还有几十个。
我也得让她尝一尝除了赫连决以外男人的味道,这才不枉费她把我送到兽房。紧了紧身上裹着的红色外袍,我来到苏慕华昭华宫,苏慕华已经从御花园回来,坐在正殿喝茶。我被宫女引进去,浑身污渍狼狈不堪的跪在她面前,谦卑低下:“奴婢阿酒,参见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要的就是她这句话,有了她这句话,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回桃之夭夭殿:“奴婢谢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下去吧!”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桃之夭夭殿,谢轻吟还没有回来,随便洗漱了一番,换上干净的宫装,把狰狞可怖红肿的脸被我用头发遮住了。
我扬起嘴角,抬脚迎了上去,笑着叫唤着:“娘娘,奴婢回来了。”华灼儿笑声戛然而止,一把甩开了谢轻吟挽着她手臂的手,惊恐的看着我。谢轻吟霎那间的错愕过后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托住了我行礼的动作:“回来就好,身上有伤,怎么不把伤处理一下?”
我不露痕迹地抽回谢轻吟托着我手的手,摸向自己的脖子,面带笑意道:“留下伤痕,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娘娘可是觉得不好看?娘娘若是觉得不好看,奴婢这就去处理?”谢轻吟人精一样的人,当然听得我口中意思,眼睛余光瞟着华灼儿轻笑道:“不必了,你自己觉得自在就好。”
“自在的。”我说着屈膝给华灼儿请安:“奴婢参见灼妃娘娘,让娘娘受到了惊吓,奴婢该死。”华灼儿使劲拽着离秋的手,眼中的恐惧不亚于我在兽房时的恐惧。离秋费尽全力才把她弄进房间。
我一直目送她,欣赏够了她的恐惧,才对谢轻吟道:“奴婢要出去一趟,娘娘快快回去休息。”谢轻吟眼中闪过一抹探究,随即暗自松了一口气:“平安无事回来就好,本宫还是那句话,无论你手段如何,本宫只看结果。”
我垂下头颅:“奴婢知晓,娘娘不必过多解释。”她是祈惊阙的人,我也是他的人,但是祈惊阙一旦舍弃我,谢轻吟也会毫不犹豫的离我远远的,今天就是最好的证明。我揣着怀中的数千两银子,重新来到兽房,找到兽房的管事,拿了千两银票给他。
我压下心中恶心,回道:“有劳公公了,回头有需要,我再过来。”说完我就离开,刚走两步,兽房管事在我身后碎了一声,“长成那个样,也只能靠这个法子尝男人味了。”我充耳未闻,脚步越发的坚定往前走。
华灼儿,我就不该留着她,若是早点下手弄死她,就不会有兽房一事。带着脖子的伤,来到了太医院。拿着属于谢轻吟吟妃的小玉牌,看了太医,领了药。太医院外围种的不少三支九叶草让我驻足了脚步。
这三支九叶草,干的和鲜的没什么区别,盯了片刻,我随手薅了一把,放在衣袖里,三支九叶草可催情,是一个好东西。拎着药回到桃之夭夭殿,就瞧见华灼儿拿着太监教训人的铁戒尺使劲的抽打在烟茶姑姑的身上,打着骂着:“你是本宫的人,端茶送水都做不好,本宫要你何用,打死你算了。”
华灼儿把手中的铁戒尺一甩,铁戒尺蹦到我的脚边。华灼儿扬着下巴,眼中阴毒,若有所指道:“本宫是三品妃位,弄死一个小小的宫女,轻而易举的事情!来人,把她拖下去,本宫看着晦气。”